有很多人不无戏谑之意地说过——“什么都是‘文化’”。其实这样讲,正是讲得精确无误的。如果人类还不具备约用文字的交流智慧,也就没有“文化”了,缺失了文化的动物群类,还不能叫做“人”。这也就是说,人类的起源,是文化起源。
达尔文生物进化论,并不能具备确切解说人类起源的功能。生物包括了人类,人类也经历了进化历程,但这个进化历程却不是“人”的所谓“人性”的发生和发展历程。“进化”和“发展”所说的不是一回事儿。
这也就是说。没有生物进化过程就没有可能出现人,但有了生物进化过程,生物进化过程却不是“文化化人”的发生始因。文化,不是“进化”而生成的,而是由人们的“约定”来共同应用的。“进化”和“约定”不能归为一类;进化的是生命主体,“约定”的生命主体所约用的“文字”。文字和生命不是一个起源。
文字发生于人际交流活动。把生存活动中的知识化而为文字,就达成了脱离个体生命主体的代际传续,某个人死了,但他写的文章还在。这就是我们熟知的“青史留名”。这才是人类的文化特征和其它动物的特征的差别依据。哪种动物具备了约用文字的能力,哪种动物的智力发育水平就会从动物界中脱颖而出——约用文字,就是人类的诞生始因。这是对“人类是怎么来的”这个问题的回答。
有了文字,就有了“以文化识”的能力;有了以文化识的学识传续积累,就有了读书学习“为文所化”的文明传续历程。有了“以文来化”的交流智慧,才有了约法筹策的文明秩序不断发展完备。而这种约法公信并引导公行活动的智慧,又是对法策智慧的“化而为文”。这是对“文化”一词的多层次解答。也是“什么都是文化”这种说法说得正确的批评依据。
人类文明始发于文化,人类文明的发展完善,也依赖文化。一但文化中出了问题,按照文化与文明和文明与法策的发生因循关系,就会发生连琐问题的层出不穷。这是对我的此文标题的立论理由的解说。
文化荒凉之所以根由于法策不公的理由在于,一些人有话语权,另一些人没有话语权,就会造成话语权压迫。在话语权压迫下,就会发生一些对文化舆论的批评抗争言论,而文化上的批评抗争言论则会引发战争灾害。这说明战争灾害的发生,是根由于人们的交流能力不完备的。
通过协商合作,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。这就是人类文明“为文所化”的发生发展因循关系。文化是由文字承载知识而“化”来的,文明是由人们应用文化学识“化”来的,约法筹策智慧还要“化而为文”,成为共同信守的法策文本。这说明人类文明是由文化史、文明史、法策史因循相“化”而不断发生发展的。
法权不公,体现为能力与权力的不能达成对应。谁说得对,就照谁的说法去做,这是人类能够自觉做到的。法权公正不是“公平”,也不是“自由”。法是用来励勤励能的,不是什么都平均分配。任何人都有权选择懒散的生活,但懒散地生活就不可再拥有与勤勉生活的人相等的权益了。法权的不公是指,能力与权力的不相匹配——权力的得来程序不公正。法权不公必然造成舆论的质疑,于是文化舆论中就有了仇怨表达言论。而仇怨言论则是对不公正析舆论的批评。舆论权被垄断不放,批评声音就会越来越多。按照错误的言论去做,什么事情都无法做好,法策也难以得到修缮。这就是文化的荒凉。
文化的荒凉有三个层次的表现,一是言论所表达的诉求有问题,二是生活中的做法有问题,三是法策文本中解说的权力赋予程序有问题。这三个方面的问题,区分表述为文化问题、文明问题、法策问题。
人类文明发生于文字的约用,文字的约用就是文化的发生始因。文化的荒凉,是文明衰败和人类法策朽败的“根上烂”式朽败。能够引发仇怨的言论,是人类一切仇怨相抗的不调和问题的发生始因。调和的人类生活,由人们调和的文化智慧发育周全,来应用调和的言论、调和的做法和调和的法策来成全。
情偏理狭法不明,
情理法策因循生;
舆论垄断酿灾害,
仇怨积成决堤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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